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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16日，中国人民大学人权研究中心邀请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Kathryn Sikkink教授、Douglas A. Johnson教授开展讲座。本次讲座由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何家弘教授担任主持人。前欧洲人权法院Mirjana Lazarova Trajkovska法官、中国人民大学人权研究中心主任韩大元教授、哈佛大学法学院残障人中国项目主任崔凤鸣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国际法研究所曲相霏教授，以及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姜栋副教授、熊丙万助理教授以及硕博研究生参加了本次讲座。

首先由Kathryn Sikkink教授主讲“Evidence for Hope: Making Human Rights Work in the 21st Century”，该主题是Sikkink教授于2017年由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同名专著。该书最主要的两部分是论证人权的合法性与有效性。

本次讲座Sikkink教授集中于讨论第一部分，即人权的合法性。Sikkink教授从分析不同学者关于人权起源的论争入手，并直接指出，其所讨论的人权是国际层面保护人权，而非国家层面，并且，所讨论的人权包括《世界人权宣言》及随后的国际人权公约中所规定的公民权利、政治权利以及经社文权利。接着，教授追溯至国际人权保护初期，1945年人权委员会起草《世界人权宣言》的历史，从美国埃莉诺罗斯福夫人到法国、中国、智利、巴西、黎巴嫩、印度等国代表在宣言起草中所做的贡献，得出结论：人权的起源比我们想象的更多元，其通过多元化的斗争取得其合法性。虽然美国卡特政府推行的人权外交使得人权在全球范围内传播，但拉丁美洲、欧洲等区域开展的人权运动、确立的人权制度和机制也让人们重新认识到人权的新历史。这一关于人权起源的新历史，表明人权从一开始就是与各国密切联系的，当下不是人权终结的时代，而是为人权的未来希望提供了更多的证据，我们应该秉持人权信念，充满希望。

该书的第二部分主要是讨论国际人权的有效性问题，人权法及人权机构和人权运动的效力，为何衡量人权法及人权政策的效力如此困难？促进人权的方式哪些是有效的，哪些是无效的？通过考量世界贫困人口状况不断改善等事实论证人权的确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在实践中提升和改善人权状况是卓有成效的。由于时间所限，此次讲座对此并未深入展开。

Douglas A. Johnson教授围绕“The Costs and Consequences of the Bush Administration Decision to Use Torture”展开。该主题是Johnson教授主持的关于酷刑受害者的研究项目成果之一，该研究课题的论题是“强化讯问有益于挽救生命吗？”（Did“Enhanced Interrogation” Save Lives ?）

教授首先从关于禁止酷刑的文本出发。早在1689年英国《权利法案》中就明确：不得要求过多的保释金，不得处以过重的罚金，不得施加残酷和非常的惩罚。1987年生效的联合国《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英文简称CAT）第1条明确了构成酷刑的要素：1、遭受剧烈疼痛或痛苦；2、蓄意施加；3目的是为了向某人或第三者取得情报或供状，为了他或第三者所为或涉嫌的行为对他加以处罚，或为了恐吓或威胁他或第三者，或为了基于任何一种歧视的理由。该公约第2条也明确“……任何特殊情况，不论是战争状态、战争威胁、国内政局动荡或其他社会紧急状态，均不得援引为施行酷刑的理由；上级官员或政府当局的命令不得援引为施行酷刑的理由”。

接着，Johnson教授根据关于美国中央情报局（CIA）运用酷刑等方式的问卷，比如CIA方式是否有效？CIA以酷刑对待恐怖分子嫌疑犯并获取情报或信息是否具有合法性？教授举出支持酷刑的观点：1、酷刑是不道德的，但有时应具有合法性；2、酷刑应该是非法的，但有时使用酷刑是合乎道德的；3、酷刑既是道德的又是合法的。反之，反酷刑的观点：1、酷刑既是非道德又是非法的；2、使用酷刑并无法搜集到准确的情报；3、即使短期看来是有用的，长期则会使敌人更强的反击。

美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从911恐袭之后就CIA对未决犯施加酷刑以及其他虐待的调查分析，形成了关于酷刑的报告。这些问卷和分析促使我们思考美国对恐怖分子施加酷刑的代价和后果是什么？Johnson教授指出，这一代价和后果将影响美国军事行动的声誉及投降者；影响情报搜集，使用酷刑容易搜集到虚假情报或假自首；影响美国外交目标，比如古巴政府谴责美国政府虐待关塔那摩监狱犯人。最后教授再次强调酷刑只会更加刺激恐怖组织、降低执法合法性、有损美国的国内及国际形象。

提问环节，两位教授回答了在座老师和同学们关于人权问题的政治性、美国为何未加入国际刑事法院等问题。

最后，韩大元教授代表人权中心分别赠送两位教授讲座纪念牌和纪念礼物。

     

衷心感谢Kathryn Sikkink教授、Douglas A.Johnson教授带来的精彩讲座，以及各位老师和同学们的热情参与和支持。

图文/中国人民大学人权研究中心

（国家人权教育与培训基地）